“小鬼,我们明天就去订做婚服,不必高朋满座,不必曲意逢迎,不必父母之命,也不必媒妁之言,只我们两个,拜过你师父,拜过我族长,便算礼成,可好?”
埋头在他肩上的青癸终于动了动,探出自己脑袋,他晕头转向的,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师父。
戚巳现在门口,笑得分外和煦。
“嗯,自然是好的。”
关于洛疏舟与青癸的事终于告一段落,所谓小别胜新婚,两人又开始腻歪,青癸当晚就被洛疏舟骗回了自己的屋子,本就不怎么热闹的长生殿,如今只剩下戚巳一人。
没了叽叽喳喳的青癸,更显空旷。
皎洁的月亮挂在天空中,宛如白玉盘,戚巳睡不着,便寻了一本书,坐在窗前,时而埋头沉思,时而胡乱翻几页。
薄薄的一本书,一直看到了后半夜,他也没有丝毫困意,遂去床头柜子里摸出了方巾,展开后,里面是一根木头簪子。
他忽然想起,戚景行还有一钱银子没有还他。
借别人的钱给别人买礼物,这件事也只有戚景行能做的出来了。戚巳摩挲着簪子,见四下无人,便拿起来,试探着带着发髻上,带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好看,便取下来,重新放进方巾里,细细包好。
已经是第三天了,戚景行也差不多该完成母蛊的封印了。
翌日,阳光明媚。
洛疏舟同青癸果然开始商量他们的亲事,听进来送饭的小少年说,青癸又被护法带走了,这回洛护法心情很好,说是要去附近的镇子上买些东西,两人蜜里调油,已全然不见前几日那般势同水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