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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癸也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性子,被罚蹲马步的怨气在此刻瞬间爆发,当即一脚踹在了马腿上。

马儿一声嘶鸣, 风度翩翩的少年摔了个狗吃屎。

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一块, 再然后——

青癸就被冠以以下犯上的罪名,扭送到了刑堂, 挨了五十大板。

被打的皮开肉绽, 涕泗横流之时,他依旧想不明白, 就这么个还没长大的少年, 怎么就成了他的顶头上司?

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第一个拿着金疮药来瞧他的人也是他的顶头上司,一身锦绣常服, 被人簇拥着闯进屋子,上来就要扒他裤子。

半大的孩子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腾一下窜起来, 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又是“嗷”的一声惨叫, 泪眼婆娑地抬起头。

少年依旧笑得贱兮兮的, 扬了扬手里的玉瓶,“我来给你上药。”

青癸:……

上个屁的药啊, 给你全家都上药!

他摸了一把眼泪,哭的十分凄惨, “等我, 等我……呜呜师父回来了, 他一定要你好看……打得你屁股……开花, 呜呜呜……”

少年不为所动, 反而悠悠一叹,“可惜啊,你师父还没回来。”

两个彪形大汉拎起他,扔在床上,不顾他杀猪般的嚎叫将他按在床上,扒了他的裤子……

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

两个人的梁子也就这么结下了。

一个月后,戚巳归教,很遗憾的是,作为师父的他并没有像他徒弟想的那样为他主持公道,反而把他推进了狼窝。

青衣卫重新分组,青癸被分到了刑堂,正正巧巧低洛疏舟一级。

无论他是撒泼还是打滚,又或者一哭二闹三上吊,戚巳都不理会。

诚然,这是一件再糟糕不过的事了。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