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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青癸口中的“羞辱”他必须得弄明白,如此戚巳只好硬着头皮再做一回和事佬。

左右,屋子里也无处下脚,他索性领着两人来到院子里,院子里有一副石桌,正好坐下来聊一聊。

戚巳和青癸分别坐好,洛疏舟则吩咐人泡来了好茶,亲自倒了两杯。

一杯恭恭敬敬递给戚巳手上,一杯小心翼翼推到青癸面前,方才落座。

“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句话开口,戚巳忽然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老父亲,替自己无理取闹的儿子处理家庭矛盾。

洛疏舟长长叹了口气。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今日清晨,青癸照旧去厨房领戚巳的饭食,不想却在门口遇见了洛疏舟。

向来风度翩翩,淡定从容的人,此刻却顶着一双熊猫眼,脸色阴郁,满目幽怨地拦住了青癸的去路。

“我昨夜在外面等了你一整晚,为什么不出来找我?”

青癸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想起了昨日那张“人约黄昏后”的纸条,不可置信道,“你昨日不会真的在柳树底下等我一整晚吧!”

“怎么不可能!”

洛疏舟嗓子沙哑,苦等一夜,却不见人,如今看来,他那没心没肺的小鬼根本就没把他的纸条当一回事,一时又是委屈又是恼恨,一低头,咬住了青癸的耳朵,“小鬼,那柳树底下尽是蚊虫,吸了我好多血,你要怎么赔我?”

洛疏舟的气息又热又烫,一点也不似平时温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