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心思却全都在竹简上,“阿景,你看这竹简上记录的和表面上完全不同。”
闻言,戚景行终于低头看向还在滴水的竹简。
上面记录的是……纵蛊之术?
“这是景阳纵蛊的手札,里面记录的是他修习蛊术的一些心得体会……”
声音戛然而止,戚景行眉峰一拧。
“冰蛊?”
“什么冰蛊?”戚巳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戚景行拿起地上的竹简,一字一句细细端详起来,只见他神情一会儿凝重,一会儿欣喜,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直到他将残存的竹简看完,戚巳终于忍不住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这上面记录的是一只蛊虫。”戚景行双目透出兴奋。
戚巳盘膝坐下,静待下文。
这件事还得从一百多年前说起,巫医族避居盲山没多久,母蛊曾经分化出一只与众不同的子蛊,这子蛊通身雪白,天生便带着一种让人心惊胆寒的冰雪之力,所过之处,无论活物死物,都会被冻成冰雕。
这子蛊力量太大,无数纵蛊师都想将其据为己有,却没有一个人能成功,冰蛊未能成功认主,不受纵蛊师控制,没过多久,就引发了一场灾难,盲山上半数的生灵都被冰蛊冻死,族人物资极度匮乏。
长老们无奈之下,只能合力将这只冰蛊封印在地宫中。
后来,景阳少族长来此地翻译古书,偶然之下曾经发现了封印冰蛊的地方,以他百年不遇的纵蛊天赋两次想收服这只冰蛊,竟都没有成功。
“盖因少族长毕生从未在纵蛊一道上遇见如此挫败,此事终成遗憾,遂将之记录在此竹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