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马上要接触地面时,下坠的几道猛地一滞,泛着寒光的锋利刀尖就这么停在了他脸上。
空气跟着凝结。
过了很久,戚景行终于咕嘟咽了口口水,这才发现,不过这片刻光景,他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压下后怕,抬头去看陷阱上面的戚巳,他整个人趴在洞口上,三分之一的身子都悬在半空,一只手紧紧拽着绑在他腰间的布绳。
“嘀嗒。”
温热的液体落在戚景行脸上,他愣了愣,伸出手摸了摸,黏黏腻腻,是……血。
戚景行心头一紧,“你受伤了!”
戚巳一心一意拽着绑住两人的布绳,一点一点往上拉,闻言,只轻声道了句,“无事,一点小伤。”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上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血,戚景行纵使心中千般焦急,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压下心中的担忧,不再开口,等戚巳一寸一寸把他拉上去,整个右手已经被血染透了。
戚景行才一把扯开被血染红的布绳,近乎忙乱地扶起戚巳,去检查他的伤势。
那射出的三只羽箭,两只落在地上,而另一支正正钉入戚巳的肩膀,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拔出,射入岩璧上的出箭口,箭尖刚好卡在了连弩机扩的空隙出,岩璧内不停地发出咔咔咔的声音,终于“砰”的一声,整个机关都被毁了去。
戚景行满含心疼,小心翼翼地去撕他的肩膀上的衣服。
利箭从他肩膀上穿过去,留下一个血洞,鲜血正止不住地往外流。
戚巳整条胳膊都是麻木的,但见那人眼中的自责,还是笑着安慰道,“没伤到要害,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