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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连忙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嗯,癸儿知道了。”

戚巳戏谑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这要是放在青衣卫,可是要挨鞭子的。”

青癸吸了吸鼻子,嘴硬道,“我才没有哭鼻子,我……”他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我就是眼睛进沙子了。”

戚巳低低笑了两声,“我就说青衣卫严刑酷律,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跳脱的性子,如今想来,青卯每次罚你,都放了水。”

青衣卫的鞭子,哪有那么容易断的。

“师父!”青癸的脸可疑的红了,“您不要胡说,那个大混蛋每次都恨不得打死我,哪里肯放水了……”

天色已暮,骤雨初歇。

朦胧的夜色混着山坳的风吹拂在脸上,生出了几许寒意,戚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昏昏欲睡的青癸身上,却惊醒了警觉的影卫。

“师父……”

“已经很晚了,你先去睡吧,我在这等着就行。”

青癸打了个哈欠,把身上的衣服披回到它自己的主人身上,“我和师父一块等。”

戚巳便也不再多劝。

临近子时,屋子里传来了压抑的喘息声,那人像是正在承受着某种痛苦。

戚巳心头一紧,起身就要进屋,来到门口又生生顿住脚步,青癸忙过来叫住他,“青卯说了,要疏通闭塞已久的经脉,是要受些苦痛的,不过不妨碍,忍过这阵就好了,此时正是关键时刻,万万不能打断。”

戚巳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听着屋内阵阵压抑的□□,就像是有把钝刀子在他心里割一样,他握了握拳头,又重新坐回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