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日戚景行控蛊,两人逃离破月教后,他睡了那么久,戚巳终于缓和了神色,又问,“可还能恢复?”
他每一字每一句皆是关心爱护,戚景行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能的,疏舟有办法。”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戚巳的脸色又阴了下去。
“你继续往下说。”
“……”
戚景行:“再然后,他为了帮我,创立了婆罗门,又想办法进了青衣卫,这些年,我做不了的事基本都是他帮我的……”
“也包括你利用婆罗门杀手逼我现身?”
戚景行:“……”
怎么又说到这件事上了?
戚景行沉默了一会儿,小声点,“你还在生气吗?”
风呼啦啦地吹在脸上,有些疼,戚巳望着已经升上半空的红日,轻叹,“我确实在生气。”
戚景行哑口无言。
“可却不是因为你瞒我这件事。”他转过头,紧紧盯着戚景行,眼中流露出不属于一个影卫的怨愤,“戚景行,你有你想完成的夙愿,为此,你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也有了很多秘密,我曾经放弃过你,在不能与你相伴的日子,被你排除在外,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我不明白的是,”
“为什么,你直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戚景行一愣,他忽然有些不敢看戚巳的目光,指尖无意识地在腰间的玉佩上摩挲着。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戚景行盯着崖底湍急的河流。
戚巳却笑了,“阿景,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道,“你想留下我,一个人回盲山,。”
戚景行肩膀一颤,他无意识舔了舔嘴唇,抬眼去看戚巳,只看了一眼,又低下,良久,他无措地笑了笑,“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