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方才还滞塞枯败的经脉骤然间变得雄浑宽广,那股内力畅通无阻的在其间流动,像一把燎原之火,每过一处,便燃起滔天烈焰,戚巳沉溺其中,几乎要被排山倒海的内劲淹没,不知不觉,额角起了一层细汗,竟有些招架不住那雄浑的压迫之感。
浩瀚的内力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眨眼之间,厚重的压迫退去,戚巳猛地一颤,挣脱开来,起身一连退了数步。
“咳咳……”内力消退后,戚景行掩面吐出了一口血。
“阿景!”
戚景行抬起头,脸色霎时惨白,“我没事……经脉被废是假,原是我自己封了自己的内力”
戚巳哪还顾得了他说什么,只慌乱地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戚景行的眼眸逐渐加深,若是戚巳此刻抬头,就会发现那双眼睛里有化不开的难过。
“戚巳,你认得这东西是蛊,那你……可还记得,何人可操纵蛊虫?”
戚巳一怔,他细细回想着自己曾经看见的那本古书,猛然间,三个字印入脑海,“是……纵蛊师?”
话音未落,却见对面的人伸出右手,食指弯曲,做了个古怪的动作。
原本安安静静的躺在桌案上的竹筒竟动了起了,一下一下敲击着桌子,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连续的跳动了几下后,那竹筒落在地上,盖子被撞开,乳白色的蛊虫从里面爬出来,“嗖”一声跃到了戚景行的手里。
下一刻,那虫子竟钻进了戚景行的手腕里,如游鱼入水,一丝痕迹也无。
戚景行盯着自己白皙的手腕,浅浅一笑,“我祖母名为破月,乃是这世上所剩无几的纵蛊师。”他收回手,语气似讥似叹,“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