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张又蛮横的样子让戚巳想起了许多年前发生的事情。
起因是他在戚景行喝了药之后没有给他准备桃花酥。
他单纯只是忘了, 而且戚景行当时明明什么反应也没有, 忽然第二天就不肯喝药了, 不仅不喝,还把药碗也砸了。
那时的他正是年少轻狂,血气方刚,气性也大,并不惯着小屁孩的少主脾气,冷战三日后,捏着戚景行的鼻子,灌了三大碗苦药进去,
那个时候,戚景行就是这样红着眼睛冲他吼道,“姓戚的,你看不出我在耍脾气嘛!!”
小孩满脸通红,像是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抽抽搭搭道,“耍脾气就是我不高兴了,需要你哄一哄,摸摸脑袋就很好,你哄一哄我嘛,你为什么不哄我?”
那时戚景行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幼稚又可爱的表情,像一只凶狠的猫,终于向他袒露出白白的肚皮。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戚景行居然还像个十岁的娃娃一样幼稚。
一切都好像变了,一切又好像没变。
戚巳怀着复杂的心情,一只手轻轻落在戚景行的脑袋上。
乌黑的头发出奇的顺滑,油亮油亮的,竟有一种毛茸茸的感觉,就像……就像青癸的大黄狗。
他怎么又把戚景行比做狗?
不应当,不应当。
但那手感确实好极了,戚巳实在没忍住又揉了两下,嘴里说着已然十分陌生的哄人的言语,“阿景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我吧。”
拿腔作调让戚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若是让青衣卫的人知道他用这种语气说话,非得惊掉下巴不可。
他心里虽然这么像,却还是抽出一只手从矮几上拿了块点心,放在戚景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