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戚统领微微张大了眼睛, 有些莫名。
戚景行继续道, 声音闷闷的,“你说我以身犯险,可才不过一个月不见,你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模样,今日,我若是不来,该没命的是你才对。”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解开勒在戚巳腹部的布带,青黑色的布已经被鲜血渗透了,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
漆黑的眸子里瞬间溢满了心疼,夹杂在其中的还有一两分阴狠,只不过他低着头,戚巳没有看见。
戚景行又轻手轻脚的去解他的腰带,经过这段时间衣服已经和伤口黏在一起了,轻轻一扯,立刻能听到戚巳加重的呼吸声。
“你忍着些。”长痛不如短痛,这个道理戚景行是明白的,他一咬牙,一鼓作气将衣服从伤口上扯了下来。
“嗯……”
戚巳眼前一黑,只觉是有人将刀子捅进他的腹部,又转了两圈,脆弱的脖颈高高仰起,上面细密的冷汗清晰可见,稀细碎的□□也终于从那紧咬的牙缝里渗出来,落在戚景行心口,就跟剜肉的刀似的。
伤口深可见骨,边缘深红泛肿,还有发白的血痂,这明显是一道旧伤,怕是有七八日了,因为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已经有些发炎了,又经过方才一阵打斗,这才彻底崩裂。
原本只是调侃的言语在见到伤口的狰狞后,竟真的有了三分生气,戚景行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老护法的话。
————“少主有所不知,戚统领为了破月教,身上的伤不知道有多少,伤了好,好了伤,有时候一身是血地回来,十天半月都起不来床。”
“你说我以身犯险,那你自己呢!”他语气加重,手上的动作反而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