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戚景行的连弩，两人渐渐占了上风，白袍人见此大怒，他一边操控着失去心智的青衣卫，一边向戚景行靠近。

他能看得出来，这个人对青衣卫统领很重要，有了他，不愁青衣卫统领不听他的，戚巳这个强大的傀儡，他要定了。

借着周围傀儡的掩护，他转到了戚景行的对面，趁其不备，竟从白色的衣袍中掏出一把形似弯月的刀。

一名傀儡的胸膛被短箭射穿，直直向后倒去，在他身后却露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弯刀，戚景行本能地抬眼看去，望见了一双瞳仁全白的诡异眼睛。

身后响起戚巳急切的声音，“不要看他的眼睛！”

戚巳被傀儡缠住脚步，等他转过头时，只看见锋利的弯刀朝着戚景行刺去，他目眦尽裂，却只来得及喊一句“不要看他的眼睛。”

可惜已经迟了，背对着他的戚景行骤然顿在原地，宛如被冰冻一般，而那白袍人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白色，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阿景！！”

下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来拦在他面前的傀儡纷纷停了下来，像是忽然失去控制，变得茫然无措，眼睛也慢慢从充满杀气变成了最开始的空洞。

戚巳已方寸大乱，早已顾不得眼前如何，一把拽住戚景行的胳膊，把人拉到了自己跟前。

并不是他想象中双目无神的样子，戚景行的右眼上不知溅到了谁的血，温热的液体难受极了，正使劲儿地擦着，似乎是察觉到了戚巳话音里的不安，他抬起头。

“嗯？你刚才说什么？”

戚巳惊讶地看向白袍人，方才还一脸得意的人，脸上的笑容正一点点破碎开来，变成了震惊和不甘，最终都在脸上凝固，缓缓向后倒去。

胸口正中插着一支短箭。

戚景行已擦干净了脸上的血，“我说了，不用你保护，我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