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攥住戚巳的领子,有些粗暴地把人拖到自己身边,戚巳顾念着他脚上的伤,也不敢怎么挣扎,便半推半就地坐了上去。
他个子高,往旁边一坐,竟比戚景行还高了半个头,这让戚少主不开心地皱起了眉头,“头低下。”
戚巳默默低了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安慰道,“您才十九岁,还会再长的。”
这句话并没有安慰到戚景行,反而让他越发阴沉了脸,愤愤地拿起戚巳搁在桌上的药膏,“衣服解开。”
这副样子明显是要帮人上药。
戚巳不大愿意,“属下没什么大碍,不敢劳烦……”
话音未落,整个屋子里已经飘满了戚景行的怨念。
戚巳:……
“有劳……少主了。”
生着薄茧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前的三道鞭痕。
戚景行下手并不算重,三鞭也只留下三道重痕,连血都没出,这对青衣卫统领来说不值一提,实在不必浪费这么好的药膏。
但这话也只是在戚巳心里想了想,若是说出来,戚景行一定会生气的。
戚少主并没有多少照顾人的经验,药上得也格外潦草,毛刷滑过胸口,时轻时重,实在是痛痒难耐,戚巳不觉攥紧了手底下的床单,忍得辛苦。
烛火一跳一跳的,映些戚景行微红的脸。
“少主……是热吗?”
春日的夜,虽然不太冷,也不至于会热得脸都红了。
“需要属下……把窗户打开吗?”
“……”
戚巳用毛刷在那伤口上狠狠戳了戳,并没有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