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癸疑惑地看向戚巳,不由纳罕,统领向来对教主忠心不二,没有丝毫隐瞒,今日怎么……
他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问,统领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他听命行事就好。
夜里风凉,卷着远处几朵海棠甜丝丝的芳香飘过来,令人生出两三分倦意。
青癸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戚巳披上,因脸上的伤有些口齿不清,“统领,夜里风大,您把我的衣服穿着吧。”
经过今日一场拼杀,又跟在马车后面跑了半日,戚巳早已内力空虚,现下夜风一吹,倒真是有些冷了,便由着青癸动作。
靠的近了,青癸脸上的青紫也就越发明显,看得出来是下了狠手。
明明被自己罚成这副样子,还一心挂念着他,戚巳心头软了一块,从笼子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言道,“回去记得上药。”
“嗯嗯,您放心吧,属下下手有分寸呢,不疼!”难得师父心疼自己,青癸的尾巴又翘到了天上,撇了一眼戚巳脸上的炭迹,笑道,“要说起来,您的脸可不比我好看多少。”
他嘻嘻哈哈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脸上疼得厉害,想笑也只能憋着。
“少主大人可比我小时候调皮,可惜了您的美人脸。”
镜子里依旧是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柔美的脸,此刻却有一个大大的黑叉横贯在嘴上,因白日跟车出了不少汗,现下整张嘴都乌漆墨黑的,实在是滑稽至极。
戚巳先是愣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望着镜子里那张脸,也笑了出来。
喃喃道:“像……一只大花猫。”
正笑得前仰后合的青癸顿时跟见了鬼似的,惊恐的看着笼子里的青衣卫统领。
“统领,您笑得也太……温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