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就吃这一套,抬手回抱,轻抚他的脊背,柔声应着,耐心地一点点哄着。良久,才重新上路。
行至山脚下的庐舍,岳峙渊独自进去收拾,孟娴倚在门边等待。
白轻予叹了口气,悄悄凑近她,劝道:“你也太惯着他了,男人都是狗,要驯一驯才好。”
孟娴无奈:“狼和狗倒也算是近亲,只是这事确实是我没说好,引起了误会。”
白轻予恨铁不成钢地喊了声“姐妹”,道:“我长你几百岁,姐妹听我一言。莫说是几句话了,就算真的做了什么,也不至于叫男人这般耍性子。”
门扉发出声响,岳峙渊就要出来,她连忙压声,匆匆留下一句:“待到虎族,我为你演示一番驭夫之术。”
驭夫之术?孟娴诧异,想起城中大姐大娘们常与她聊的那些秘术,满心惊疑。
心事重重地到了虎族,孟娴亲眼看到方才还灵动狡黠的白轻予忽然变了样子,肩膀塌下,脚步轻缓,满面柔弱可怜之态,扑进霄云怀中喊了声“夫君”。
“夫君,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霄云激动不已,双手颤抖,紧紧拥住她,一双虎目瞬间盈满了泪。他说不出话,只喃喃地一直喊着“轻轻”。
白轻予亦是含泪,笑望着他,不厌其烦地一声声应着,声音娇软,直喊进他心底里去。
许久,二人终于平静下来,霄云大喜道:“羽族果真有本事,殿下请进,今日本王做东,要什么有什么!”
掀帘入帐,孟娴惊讶地发现王帐中竟还坐着一位。他一身蓝衣,周身水汽氤氲,手背和面颊上还带着刻意留出的鳞片,一看就是海族,或者说,是生怕别人猜不出他身份的龙族。
老白鹿坐在他对面小心地赔着笑,见有人进来,长舒了一口气。看到久别的白轻予,更是激动非常,撑着拐杖起身,快步朝这头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