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景琛从翰林跑来户部喘口气,刘善文见了还要起来行礼。
刘善文高矮肩,作了个揖道“海首辅。”
海景琛起身行礼道“刘大人多礼,叫景琛便可。”
刘善文道“刚与唐次辅说道,外头两位皇商手上的粮马,载府母族鹿家的护送的人传来了最后的位点,马匹就在莳州城外连着鸣蛇江旁,粮草被安置在木兰围场旁的峭壁下,在下不知这位点真假,木兰围场的峭壁天堑如何能过?是不是消息有误?”
唐堂镜听完若有所思,“粮草,峭壁下…”
海景琛也不得其解,木兰围场就在祭德寺的边上,而祭德寺能藏人的大佛已经倒塌,离得城门甚远。
海景琛眉头微蹙,轻轻说了一句“难道,现下人已经进了城?”
唐堂镜说“如此大规模的军士,想要进城若是乔装改扮,进来几个卫队还能谈谈,若是那么多军士,怎可能进了城毫无察觉?”
杨叔与向执安也来了户部。
向执安道“那便是未走城门,寻了别的法子。恰好在此刻官沟堵塞,疫病染城,谁知这郃都地下,是否有与官沟平行的小道呢?”
刘善文听之疯狂的翻阅着厉大人往前推工部的采购,用人,户籍,以及来往的商贾。
霄州!絮州!
刘善文边念念有词,边眼睛紧紧盯着,最后说“向载府,工部当年交上来的开支,八年前修凿劳工四百八十人,但第二年便少至一百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