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执安迎着袅袅的松香虔诚的跪拜,没有人知道他在求什么。
赵啟骛就这么系着黑绸带站在院外,连冲撞的车马过来都是临了听见了动静才避开。
向执安点了香,玄天大帝面容慈悲,巨大的佛像就这么对峙着还没他腿粗的人儿。
向执安双手合十,跪拜虔诚。
出来看着赵啟骛就抱胸倚在玉阶白鹿边上,玉阶白露果真还是赵啟骛刷了更为干净,向执安上了马,伸手去接,赵啟骛就这么耷拉靠在白袍小人的肩上。
赵啟骛拢着他,问道“执安,你真真愿意去养他太子殿下的子嗣吗?”
向执安在马上一颠一颠,说“也得再看,若他从小是放在先生们边上教养,不沾染他父亲与林家,到底还是大刘的血脉,也到底,是你的亲侄儿。”
赵啟骛说“执安,我有时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万万人都想当皇帝,为何你不想?”
向执安回头看着皇城,说“我不想囚禁在这城。我在这里长大,也在这里重生,但是我从未把这儿当成故乡,也未有任何归属。我心自定时,便是骆济的风,上梁的雪,踏之坚实的沙砾,见之心安的孤烟落日。”
玉阶白露踏出了市井,农舍与田亩映入眼帘,向执安说“春风总会来,人终向前走。皇权与我是枷锁,但天下安定亦为所求。”
远处有交杂闲谈的书生,摇头晃脑的作着酸诗,不知道这些人里,是否有年轻的陆天承、聂远案,或者成为将来的唐堂镜、海景琛?
有孩童骑着木马,持着木剑,在院里奶声奶气的杀敌,院里放置着红缨的头盔与妇人掸擦着木桩挂起的战甲,有粗壮的汉子抱起了孩子,举过头去,孩子说“爹!我以后也要与你一样!骑战马,杀敌军!”
妇人宠溺着掐着孩子的小脸儿,说“宝宝就这么想当将军呀!”娃娃眼珠子咕噜了一圈,说“要当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