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不语。
向执安道“钦南占地小,人口不多,崔治重便是从钦南来的,但是钦南多巧匠,采矿制铁都不知比晟朝精妙了多少,从当年那铳箭图都能管中窥豹。杨立信,若是查探到有用的,暗中不动,回来通报。”
杨立信颔首。
海景琛这会儿说“工部的能工巧匠都应从吏部过册,咱探究了如此久都未得到这批人说丝毫踪迹,黄册已经将晟朝八成都握在手里,这样的的队伍,不该毫无气息。”
向执安这会儿歪着身子,将腿架在上赵啟骛身上,圈椅卡着腋下,不甚舒服。
向执安道“那便是我们的谭大人,心不诚了。”
唐堂镜合起了手中的案卷,说“若是载府所料不错,那么我们晟朝的工部,吏部,户部,早已被他国蚕食腐化,与秦诛,郭礼,崔治重之辈狼狈为奸。”
向执安仰着头,问道“崔大人自己在祭德寺做什么事儿解闷呢?”
海景琛一说此事便唏嘘,“裴将军也不知在崔治重身边蛰伏了多久,这次落马在裴将军身上,属实也是想不到。”
杨立信接着说“崔治重的心眼,跟裴将军的心眼,怕是……”
“怕是一百个裴部都赶不上一个崔治重。”赵啟骛捏着脚,这会儿插了一句嘴。
向执安笑了一下说“果真最能蒙骗自己个儿的,就是自信。”
海景琛说“从前我还疑心裴将军。真是不该。”
向执安说道“谁没疑心过谁呢?但是走到现在,面孔千样,有人为了爱恋,有人为了权财,有人为了百姓,这倒显得我们裴将军,格格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