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绵密的吻落在鼻尖,有粗糙的掌拂过璎珞,掌心的传来的温度让向执安的眼下红成了一片。
绸衣丝滑,架不住此刻两个冲动的人的盘剥,这仲夏就这点儿薄衣都阻碍了他们的避无可避。
有心跳如擂鼓,有掌面刮过绸衣不由自主仰起的脖颈,是精准的叼住了喉。
有柔软的舌划过吞咽的喉结,有眼神迷离紧紧相拥的索取,有人的手指抠进了发,解开了那遮目的黑绸,向执安就这般看着他的眼,再也不装羞敛的模样。
他本就浪荡,在赵啟骛面前,他就想浪荡。是轻晃的风情的仰视,也有食指小节就抵在唇瓣的招人,连青丝都这般懂事的缱绻。
向执安怕赵啟骛看见,又怕他看不见。
窗外的烈日未有任何预兆乌云连成了一片,屋里不知何时变得潮湿,跨坐着的脚底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惹人去搔。
百叶窗外乌雷开始闪作,闷声的暴雨让街上的人开始疾跑,青涩的胡渣抵在耳边,拨弄着耳垂压根也听不到外头的杂声。
有粘稠的污沾染上,绸衣被扯过来胡乱的擦拭。
闷雷憋了很久终于开始发作,暴雨如注。
额间的相抵,微露的舌尖。都眯起了眼,谁都没管这是郃都城,骆济山,还是鸣蛇江,欢爱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界儿,彼此相连的线条在电闪雷鸣之时可窥见一朝。
向执安的手撩开自己的发,就这般出神的看着他。
屋里已经需要点灯了。
颠簸的床板被雨声遮的恰到好处,热雨将息的仲夏浓烈午后,二人枕着各自的梦精疲力尽。
再醒不知是何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