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不能杀你,但是我若是说,我要你自己,为你做错的事情,赎罪,二皇子,觉得妥帖吗?”向执安扔出了一把匕首,说“海先生,请你掀开你的唯帽,让我们的二皇子看清楚,他该如何赎罪。”
“二皇子,这是我给你的体面,今日你若是不服,我便屠了这破庙,亲手取了你首级,大不了当晚再回棉州,或者,我那个护短的世子殿下,应该怎么也能保我一条狗命。”向执安说“毕竟,天家无兄弟,我只是把刀。”
“八岁小儿会使刀?向执安,你正当可笑。”二皇子说。
向执安踢了一脚那钢刀,到二皇子脚边,说“我说会使就会使。选吧。”
向执安喝茶,杨叔煮了十根菜心,沾了些酱盐,装在小盘子里,送上桌来,把筷子递给海景琛的时候,发现海景琛的手在抖。
杨叔放下了唯帽的纱帘,紧握了一番海景琛的手说,“不要看。”
精壮的身体遮在海景琛面前,抱着胸,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慢慢跪下,颤抖的握着刀,迟迟在自己的脸上下不去。
“崔大人说赌坊啥都有,你看看,萧情姑娘送的胭脂,正好能遮盖了伤疤,二皇子以后也会需要,别忘了差人去买。”向执安说。
杨立信又走近了一步,向执安单手支着脑袋,轻轻点着颞,将蕉鹿拔出,闭着眼指着二皇子。
“得二皇子照料,我长姐与厉大人也困惑我很久。但是若厉大人的药断了,或者我长姐在您府上照料的不太行,我想想,我是该直接屠了你的脑袋,还是用你的脑袋上香。说实话,二皇子,你这般忌惮我,我也没个章法,命么,谁没有呢?咱俩可以比上一比,谁更能豁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