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啟骛抱着刀,护在刘懿司与刘怀瑜身侧。
现下要去灵前继位。
礼部送了朝服前来,刘怀瑜半点不敢懈怠,眼珠子就长在了刘懿司的身上。
陛下眼前蒙着皇龙绛布,遮住了眼帘,安静的躺在龙榻上。
刘懿司松开了刘怀瑜的手,在陛下灵前磕头。“父皇,懿司必承旧制,拓新泽,灵命臻,升宝位,君临兆庶,继轨大川,罔知攸济,方资令哲,共康治道。”
叩首,叩首,再叩首。
众人皆肃穆,郭礼掸着拂尘,喊道“跪!”
刘懿司与众人皆跪,郭礼仰着头喊“大行皇帝,大殓!”
人群中有人发出呜咽声,先是断断续续,后又连成一片。
哀拜行了半晌。
向执安跪的笔挺,在人群中格格不入。
礼部的人开始忙活起来,郭礼喊“入棺!”
向执安立在一边,等着礼部择个日子出来,二十七日之后,新皇登基,在此之前什么都说不准。
向执安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人群。人来人往,如鱼贯水。
向执安的眼睛紧紧盯着司崽。赵啟骛的手就没有离开过刀柄,刘怀瑜的心思也不在她皇兄身上,甚至你都看不出来今日死的是她的同胞兄长。
众人慢慢散去,刘怀瑜牵着司崽回宫。宫里向执安都已经安排好,也没什么或缺的。
司崽赶了两日的路,一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做了一圈礼数,累的在轿撵里都睡着了。
向执安想伸手摸摸司崽的脸,又抽回了手,晚上赵啟骛要留在宫里守夜,向执安不想在这里,外面的马车,杨叔与海景琛在等他。
海景琛说“今日我瞧着得有事儿,都警醒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