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治重扭头看着唐堂镜说“有何区别?”
唐堂镜望着莳州的方向说“成仙求得是不死。成佛求的是不生。”
崔治重觉得这事儿太过沉重,也议论不出什么结果,换了个话题说“太子殿下今晚还能醒吗?”
唐堂镜说“赶不上了。”
是啊,赶不上了。
功败垂成,前功尽弃。
向执安在莳州的深夜收到了陛下驾崩的消息,海景琛已然通知了杨叔,倾数州之力,深夜已然要备军郃都城下。
没有多余的动静,但是灯火通明。拴马的,扛粮的,拉着板车运军需的,拉着战甲去城下的,各人清点着自己的火油与匕首,天微微亮之时,大军齐备了六成。
向执安与海景琛站在郃都城外,杨树穿上了战甲,策着马端椅桌茶来,后头还挂了一篮子糕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海景琛去郃都游春。
风吹的二人衣服猎猎作响,向执安说“景琛,回了郃都你想先做什么?”
海景琛说“从前的话,想找郭礼,现在的话,想喝凉茶。”
向执安笑了笑,说“轻易释怨不是好事,人就没有精气神了。”
海景琛说“载府的精气神,便是司崽吗?”
向执安点点头,说“是,也不是。”
海景琛说“载府,可以攻城了。”
向执安说“你我皆比料想之时更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