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回头看着城墙,一笑,又冲向莳州。
向执安手心有些发痒,一直抚摸着自己的软剑,望着那匹玉阶白露。一动,海景琛就说“武将的事儿,自有武将去解决,主子是载府,轻易不要涉险。”
海景琛头都没抬,就按灭了向执安的痒,信手翻看着莳州的杂谈。
杨叔与毛翎策着马,杨叔问“你裴哥今日没来,别看了,就我俩!”
毛翎便不再回头,说“你来了都多余!我一人都可!”
杨叔扬起来笑意,策的更欢说“少吹牛,今日你看我杀尽神机营!”
毛翎喊说“少大意!神机营是晟朝最精锐的骑兵!”
闷重的撞木撞击着城门,耳边已然能听见城里的哭嚎,神机营现下无统帅。最大的就是个看城的都头,虽然众将都在犹豫,但是若不应战,就是逃兵。
毛翎提着刀,在城楼下喊“神机营的兄弟们,莳州已是载府囊肿之物,各位不要再做无用的挣扎!”
“毛翎!你这个叛贼,怎有脸来此喊话!你背叛了神机营!”有人回应着毛翎。
“我背叛了神机营?是神机营背叛了我!现下你们还在迷雾之中,勿要废话!速速开门!要么,战上一战,要么关门等死!”毛翎喊着。
杨叔悬着马,说“莳州的粮你们省着点儿吃,还能到这个月底,若是一碗汤放两粒米,那能到五月!是不是啊兄弟们?莳州还有盐吗?拿刀的手还有力气吗?你们的主子让你们饿着肚子打仗吗?”杨叔说的字字戳在莳州的心里。
他们真的没粮了。
交战地有人来报,杨叔听完了哈哈大笑起来,说“兄弟们,快去问问,你们现在的神机营指挥使,还在吗?楚指挥使怕是见不着你们此刻为他尽忠赴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