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龄的眼一直盯着向执安的璎珞,向执安坐定,摸着自己的璎珞说“张大人喜欢?”
张百龄盘着腿没动,说“我是不知道,为何有人会喜欢带狗链。”
向执安轻笑了一下说”我倒是也不知道,为何张大人总爱称这为狗链,如何?是张大人,被人带过狗链吗?”
张百龄也不生气,胡须长了很多,也没做打理,摸着自己的下颌说“我替载府觉得疼罢了。”
向执安说“还成吧。主要还是我自己喜欢。”
张百龄说“我不知,你为何就愿意做上梁的□□之犬,我们的载府大人明明可以拨云见日,却将刘懿司都留在上梁做质,多可笑,向来都只听皇城留军质,何曾有陇沙质皇嗣?”
向执安喝了一口茶,说“张大人此言差矣,上梁只不过是代我照顾娃娃,没有别的心思,张大人想多了。”
张百龄说“你说的这些,你自己可信?”
向执安说“张大人不信,我也没法子。不过话说回来,你与丹夷通敌卖梁,难不成是为咱们龙嗣讨公道?那我们张大人,还真是个好官了。”
张百龄说将衣袖抖了抖是“成王败寇,多说无益。你既说我私通了,便是私通了吧。”
向执安歪在椅子上,说“张大人真是给我添麻烦,你想与丹夷私通,必得有上梁中人与你合谋,张大人一个工部侍郎,我怎么算也攀扯不上。郃都的主子在等你破了上梁,再进攻益卫,可惜了,张大人没办成事儿,他也顺手一拨,将您踢出了局面。就算这样,张大人,还是要为他卖命吗?”
张百龄说“载府真当好笑,若我在郃都有主子,他这般待我,我怎也该反了,可惜我没有,卖也不知要卖谁。且再说了,我卖不卖的,还能活命不成?载府不如一刀给我个痛快。”
向执安说“我也不知我们张大人到底在想什么,我粗粗盘算了一下,张大人当时,也没有通敌的意思,张大人的心思,就在军帐上,军帐有谁呢?就是那刘懿司,只要刘懿司死了,不管上梁再怎么闹腾,他始终就是个边陲,真能带着大军杀入郃都不成?以张大人对赵郡守的了解,但凡帝皇不招惹赵家,赵家也只需要对大刘忠心,可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