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莳州的百姓还以为向执安会早早的占了莳州,可是始终都没动,莳州屯粮的老板也早已不敢卖粮,那都不是买,是抢啊!
佃农没有种子春耕,就朝着农田叹气,此刻,连佃农都希望快点儿,向执安再快一点儿,他们也想过其他州这样的好日子。
神机营在莳州的兵不是秘密。他们除了按住百姓之外,什么都按不住。
终于在二月的最后一日,莳州的百姓疯了。
他们发疯的打砸神机营的官兵,求着守城的卫兵开门,人群中有人哭喊,自己的老爹爹要死了。
有人满脸是血的站在去爬城墙,要从这墙上跳下去。有疯癫的书生站在街上痛斥郃都的恶行。有即将临盆的女人没钱找稳婆在家里撕心裂肺的哭喊。
莳州乱了。
向执安站在益州的城墙上,看着莳州,他印象里的莳州,有最美的千灯楼,他曾在这莳州的街头被赵啟骛拖着狂奔,但这事儿压根没记在心上,向执安只记得,他在这里遇着了赵啟骛,他在这儿咬掉了赵啟骛半只耳垂。
逃离莳州的时候他一介罪身,可笑的是连莳州城门上自己的通缉令都还未撕净。
向执安有些恍惚,海景琛慢慢的走上城墙,风吹起了他的唯帽。
海景琛说“本来商欢他们预计的是三月底,现下好像等不了了。以前都是官逼民,现下倒是民逼官。”
向执安说“我私心不愿意莳州被这么对待,我对莳州有点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