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不是土匪,也不是同胞,而是丹夷狗贼!
毛翎血气翻涌,跑在这跑马道上之时已然在脑里勾画了上百种杀敌的姿势,这次,他要屠杀丹夷,与自己死去的哥哥,一较高下。
毛翎是天生的将,只不过在太子的愚弄下做错了事,他从未想过叛国,亦不懂为何如此,忠人之事却差点全家死光。
毛翎一腔愤懑,现在只想杀敌。
向执安已经从南面上了白沙营,赵啟骛还在与缪真缠斗,白沙营的将士们认识向执安,向执安让他们继续点燃烽火,营造城壕失势的假象。
白沙营士兵照做,后边的烽火使赵啟骛正面与缪真相交时不安。但是不安也没有持续多久。
一个白衣白马的削瘦少年,扎着与赵啟骛一样的发带,青羽片在这沙间翻滚,又静静的躺在他的锁骨之上。
赵啟骛正与缪真僵持,向执安从中间劈砍,蕉鹿缠住了缪真的手臂,这使得赵啟骛发起疯狂的攻势,赵啟骛的眼睛亮了,他什么都没说,扛起大刀的劲儿一点也不像已经与缪真来回了三次死战。“交给我!”向执安喝道。
向执安的眼不再那么媚,是媚中带着的嗜血在此刻暴露无遗。向执安的手指在颤抖,软剑数次刮过缪真的脸庞,向执安与缪真在灵活上不分高下,白衣在这沙海中翻滚,转过来向执安的脸,缪真不知何时伤了向执安的鼻梁,鲜红的血迹让向执安看起来像被血雨翻打的娇花。发丝凌乱的刮过,他的手指也渗出了鲜血。
赵啟骛心中不悦,斜握着长刀往战场后方突围,死!死!今日的丹夷人都得死!丹夷的后援在此刻赶到,白沙营与前锋营的将士们奋力劈砍。
不落雨的上梁,在此刻传来荡天的轰鸣,乌云像是压在所有人的头顶,缪真露出与卓必如出一辙的笑容,向执安说“我听啟骛叫你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