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景琛站着未动。
过了一会儿说“你炸给我看,炸完爆竹完了再做别的。”
“好。”
杨立信扎的爆竹真是冲劲儿大,炸的街坊四邻纷纷侧目,海景琛在这小院的门口,看的这些爆竹一个个炸开,最后一个,杨叔让海景琛自己点。
海景琛融在这年味儿满地的应城,与街坊的孩子打成了一片,欢笑声不断,与那个坐在摇椅上便协助载府得了六州的白衣笑谋士根本就联系不起来。
他就是个爱笑的少年。海景琛跑着去点燃,爆竹炸上了天,却飞的不高,炸完之后有一铜板坠落。
叮当。
海景琛跑去捡起,问道“怎会有铜板?”
杨叔将铜板上的黑油擦净,系上红绳,海景琛才发现,这不是铜板。是一刻字的圆坠,上面所写,“岁岁平安”。
杨叔将他带在海景琛的脖子上,隐在衣物里。在爆竹震天的烟雾里,疯跑的孩童在到处拜年,桃符味与屠苏酒混在一起,不知从哪里飘来的花椒味。
“益州那战,为何吻我?”海景琛问。
“主子不在,我怕死了。”杨叔说。
“怕死才能如此吗?”海景琛问。
“海先生,杨某…杨某只能做些杂事…杨,杨某不会读书…我,我不知晓政…事,也没什么本事,我……”杨立信开始胡言乱语。
不等海景琛开口,又说“我,我去打仗,我有了军功,我才,我才……”
杨立信双手一落,低着头说“海先生,对不住,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