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今说“爹,你相信向执安吗?”
姜满楼说“我只信我手下的兵。只要他隔着应州,离我远远的,我不管他们死活。且再看吧,现下的平衡已是最好。我也怕郃都断粮,也怕瓦剌奇袭,更怕神机营拢权。但是向执安比郃都靠得住。风吹哪头,我站哪头。若无家室,爹定然能做个听本心的将军,但是现在爹只为你娘两活。”
“骛郎,你怎么从姜郡守那回来之后便不高兴了?可是我有哪句话说错了?”向执安挽着赵啟骛的手臂,赵啟骛也不说话。
“骛郎,泡汤吧,我叫杨叔给你打水。”向执安刚要出去叫杨叔,被赵啟骛死死拉住。
“想想,我是否真的配不上你?”赵啟骛蒙在向执安的怀里。
明明向执安那么瘦弱,风一吹好像就要倒,明明说话轻声细语,好似大点声都发不出来。
明明他一届罪臣之身,非但收拢了多州,虽只带着一些草台,连与上梁下奚谈判也针针见血,利诱或者威逼,信手拈来。
而自己,非但没有军功,还是个人见人笑的混子。
“骛郎,你只是缺了一点时机。你从不是怯懦之人,骛郎在我心里,从来都不是混子。你父亲昏迷,兄长失踪,你守得上梁固若金汤,你无需怀疑自己,去做你想做的。我一直在这里。”
“若有一日我撑不起来了,还希望世子殿下,早日在上梁有一席之地,收纳我这个丧家之犬。”
“骛郎啊,莫怕。”
向执安轻轻说着,抚着赵啟骛的背,若不是当初看过那信,还真以为赵啟骛天不怕地不怕,怕是好事,能让你耳清目明,不被一叶障目。勇也是好事,能让你一骑当千,守得万夫莫开。
海景琛与杨叔还需留在应州应对一下兵力分布事宜,确保应睢,应莳的边界都有信得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