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执安都还没来得及去看赵啟骛,便赶来了。“景琛,厉大人如何?”
海景琛说“被二皇子喂了药,怕是需每半月等二皇子的解药,二皇子若没了,厉大人…”
“主子,厉大人醒了!”
一众人拥进去看望。向执安问“厉大人,可有哪里不适?”
厉海宁看看周围未说话。
杨叔遣散众人,为向执安与海景琛搬了椅子坐在厉海宁榻边。
“海……唉!这是如何的冤孽啊,怎么把你造成这样!”厉海宁还未说自己,盯着海景琛就气的直咳嗽。
海景琛说“厉大人莫动气,景琛无妨!倒是厉大人现下可有什么不适?”
厉海宁看着向执安说“自上次回去之后,我整理了各家账簿,蹊跷太多。先是工部批走用于水患的银子都是些烂糟的工程根本花销不去那么多银子,其次是神机营这几年用于剿匪与建立城壕的银子来往也繁杂。那十二监更是不必多言,光一个都知监一个月便要吃掉二十万两白银,二十万一个月,养三万兵都够了!”
厉海宁说着便气喘起来,说“前户部侍郎孙蔡司的账目更与当时卸任之时对不上,执安,我后才明白你当时与我说的那句话。我见过你的账本,也仔细核算过。执安,你是真心的。”
向执安坐着笔直,问“厉家儿郎,是否是我父亲的好友?”
厉海宁叹了口气说。“我儿已死。”
向执安与海景琛都吓了一跳,说“这朝廷命官之子,怎可说杀就杀?”
厉海宁说“你父亲事发之后,回郃都途中摔马坠崖。”
向执安说“向府事发三日前,果真是令郎与父亲通气。当时您来棉州,我就不该让您再回郃都。”
厉海宁说“傻孩子,我若不回郃都,户部侍郎他人来坐,你还能像今日这般吗?”
向执安叹了口气说“是。厉大人这番帮衬,向执安没齿难忘。”
海景琛坐着局促,说“厉大人,来了益州再无须担心,好生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