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啟骛做礼,说“我父亲也是因此事狠狠责罚于我,给皇后娘娘赔罪,这次秋猎让我前来,也是为此事向郃都,向宫里的主子们好好赔罪自省。”
皇后娘娘说“赔罪就免了,你们既然来了,郃都自是信的,晚些你去看看你舅舅,还病着呢。”
赵啟骛说“微臣也挂念舅舅。”
二皇子在磨自己的箭矢,已经到了微微触碰就能割破手指这样的锋利。
“赵思济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让赵啟骛独自前来。”玉堂说。
“谁说他是独自前来?一则,莳州必然有上梁的兵马,二则向执安还在卫州虎视眈眈,三则,赵思济发文来时怎般说的?说他儿子心心念念要来围猎,实则呢?神机营频发事端,这次秋猎又是神机营为首,世子赵啟骛于木兰猎场,要杀谁,要救谁,是要吃了楚流水还是顺势散了神机营兵权,那不就是赵思济一句话的事么?好啊,赵思济,扔一个黄口小儿来这郃都,抢吃食,若真发生点什么,还得让赵啟骛来得这个便宜。”
“那赵啟骛若是……”玉堂了个划颈的姿势。
“不可,这还真让刘怀瑜直接举了兵,抢了我那个三弟,抱着就听政了。”
“所以,赵啟骛…”
“不能死。”
二皇子手持这箭矢,一扔,插进了十步外的靶心。“不知道我们的太子殿下,在想什么呢?他可别是想圈住赵啟骛,让我陪他一块送死。”
巧了,太子殿下就是这么想的。
“好啊,跑了一个刘怀瑜,又送上门一个赵啟骛,这次必然要把赵啟骛留在郃都!”太子殿下兴奋的搓拳磨掌,现下唐堂镜推行的政策,秋收之后就能填充国库,也算断了向执安一臂,等市易司开启,这粮也得往郃都流,低价买进,高价卖出。
拿捏了钱粮,向执安还能翻起什么水花,神机营受此重创,谁也没见,唯独见了自己。太子越想越兴奋,好似目前的一切,都在顺着自己。
下奚已多日未回消息,且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