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部放下了茶杯,揉搓着手说“二当家是我弟弟。”
海景琛震惊了一番。扇子也不摇了。
裴部接着道“我当时与弟弟在战事中走散,我流落棉州,受棉州当时知府大恩,后有土匪起势,我视知府老爷为父,在他手上讨活计。直至一日,说知府老爷死于匪帮,我找去匪帮索命报仇,却见那老爷就是匪帮一把手。”
“我当时年少,吓得大气不敢出。都说棉州土匪连官老爷都敢杀,卫州刺史就在那时卸职,后来了周广凌,我以为周广凌会剿匪,没想到神机营与十二监早就将棉州视为废地,将一切不能露面的东西都藏于棉州。军械,军粮,女人,连皇上的妃子都扔来棉州。”
“我去求周广凌剿匪,他说兵力有限,让我也寻些人。我组了个民兵,没想到那睢州的彭元以剿匪为名组民兵,又是抢掠富贵人家的钱银,他们压根都没剿。我就带着我在棉州的民兵,杀进了知府的寨子,知府死了,以为安定了,结果彭元那厮为了以剿匪为名继续收刮钱财,又放匪进棉,我没有办法,就自立了。反正这个位置总要有人来做,为何不能是裴某?”
“彭元见我不好控制,才有的四当家。我不愿扩寨,又在棉州开荒,没多久,下面就没什么人了,神机营来剿匪,说是与我交易,实则就是与四当家。”
“再后来督察院来了,我弟弟才知是我,就留在这寨子做了二当家。直到你们来了。我弟弟本想带我走,裴某在棉州一辈子,裴某不想走。就这样,裴某现在还混上个统领。”
海景琛说“敢问,宫里来的贵人,藏好了吗?”
裴部说“死了。”
海景琛说“怎么死的?”
裴部说“扔进楼子里,叫人糟蹋死的。”
海景琛问“裴统领如何得知?”
裴部说“我弟弟来此就是为了找她。”
海景琛用扇子点了点鼻子,说“裴统领,刚刚在下有所妄言,请裴统领勿怪。”
裴部说“先生请我喝郃都的茶了,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