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已毁,翰林院已废,晟朝祸起萧墙,但是这祸若不起,这天下文人只知你海景琛,谁知我唐堂镜?今日就算晟朝将倾,我也已存死志,扶正统大道,报黄金台意,争名于朝,争利于市,我一生都不如你,可是我就是想再争一争,看看究竟是你海景琛入阁登坛,还是我唐堂镜配享从汜。斜风细雨无需归,海景琛,今日过后我们各司其主,难免眈眈相向,现下还能与你坐在一处垂钓,幸事哉。”
海景琛说“死塘无鱼。”
唐堂镜说“缘木求鱼。”
海景琛还想再说什么,却未说出口。
杨叔撑伞立在海景琛身边,那根鱼竿忽然动了一下,再回头看,唐堂镜已然拂袖而去。
海景琛说“他没吃到鱼。”
杨叔说“鱼太腥气,我一会儿去给你买姜,蒸完浇上热油。他人吃不吃鱼,先生得吃。”
海景琛抬头看着杨叔说“好。”
雨停。
向执安越发娇气,旁人在的时候还端着些,若是只有赵啟骛一个人,那便是连衣都自己穿不了。
向执安的软剑倒是宝贝的紧,每日都擦。不像赵啟骛那把刀似的,丢在旁边当破烂。
赵啟骛每日的大事就是给向执安喂药,然后把他放在马上牵着慢慢走。
赵啟骛说“你的软剑,起名了吗?”
向执安说“自是起名了,还未告诉你就不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