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景琛说“我先生曾说厉侍郎,若不站队,必为众矢之的。其言不假,厉海宁以为他往中间一站,就万世太平了吗?若天家有眼,自会褒奖,拿着天家坐盾,还能保得平安。但现下形势,二皇子与太子,他必选一个。”
向执安说“他谁也不选。”
海景琛说“他坏就坏在谁也不选。棉州这匪一剿,这几家的帐都要被抖搂出来,谁都知道厉海宁也没点脸面,干脆换个人做。”
向执安的心漏跳了一拍。
海景琛说“我私心希望厉大人选三皇子。”
海景琛接着说“我觉得棉州的账抖不抖出来倒是看崔治重的意思,现下扶唐堂镜上来就是个试探,若没什么龃龉,看着就是要把这管钱的也换成自己人。我想着吧,孙家早就等着了,就等那厉海宁跌下来。”
向执安问“唐堂镜为人如何?”
海景琛叹了口气说“以前我们同学之时。他想拜入聂老门下。”
海景琛说“可惜就可惜在这里,聂老向来纳寒门子弟,轻世家嫡庶。但是偏偏,这唐堂镜就是个庶子,本可拜入,怎知太子有心送了把白玉扇,唐堂镜不好驳斥天家脸面,聂老就没收他了。”
向执安说“像聂老的脾气。”
海景琛接着道“太子若用了他也便罢了,这郭礼又将唐堂镜跪在聂老门外一日,还打碎了白玉扇以正己心之事告诉了太子。”
“这下,成了两边的弃子。”
向执安说“选择不明,蛇鼠两端,看似只是收了一把白玉扇,实则是两头都想要。”
海景琛接着说“那扇子不是个真的。”
向执安笑起来说“那确实像太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