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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鹿几事 几个梨 1106 字 2024-01-03

说不上来。

实在说不上来。

赵啟骛想起那句“我害怕”。

又想起那句“好睡”。

赵啟骛想起他的疤,他的眼,他的泪,他微微颤抖的肩。

赵啟骛看到向执安的侧脸,他的眼梢总是藏着冷清,却在见到自己时眉眼弯弯,这会儿看着浸着水意。

赵啟骛的胸腔隐隐作痛,老是浮着那日他在莳州街头拖着向执安的情形。

那一里路,成了赵啟骛心里反复被撕开的血痂,扯一次,便痛一次。

好似咬人的蛇,无声的在胸口蜿蜒,常在最软处,狠狠掐住最嫩的心尖,成了赵啟骛情动之后的最心痛的怜惜。

赵啟骛说“你刚刚说的话,再问一次。”

向执安说“什么?”

赵啟骛说“就一辈子那句。”

向执安沉默。

赵啟骛说“快点!”

向执安还是沉默。

赵啟骛说“一辈子庇护,”

“未尝不可。”

向执安转身瞪大了眼。

赵啟骛的脸在夜色里,除了他的唇与下巴,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