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假皇帝做惯了,会想做真皇帝的。”
楚流水翻了棋盘。
“也罢。人生南北多歧路啊。”
没出口的是你向潇湘我向秦。
冰轮挂,长雾起。
丹夷发起了夜袭。
赵思济拓的那三城,赵啟骛都那么大了,他们还惦记着。
年年都要发起多次攻袭。
契必鲁与赵思济缠斗了多年,两人从少年出征在队伍的最后方,到骑着战马咆哮着每一长枪都要刺进对方的胸腔。
但是来的却不是契必鲁。换了个年轻的舍力。
舍力在丹夷的意思是“最勇敢的武士。”
赵思济大概明白了,今年的攻城为何这么晚。
朝堂的更迭或是在斗转星移之间,而沙场却是燕巢于幕。
赵思济扯着嗓子大喊“欢迎你来送死!年轻人!”
新的舍利带着丹夷大军兵临城下,笨重的冲车闷声撞着车门,赵思济就站在这城楼的最中间,突然换了个打了十几年的对手,我败过你,你伤过我,却不能一同死在这沙场上。
弓箭与投石车,火油瓶轮番上阵,赵思济望着圆月,云梯多次架上了城防,离自己最近的丹夷小贼被城墙上的士兵弩箭射中眉心。
身后不断有人奔跑,指挥,喊叫,助威。赵思济只是站在这里,赵啟明心里就不害怕了。
“一队投石机,准备!”
“二队火油紧着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