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明主,前程也无关紧要。”
三日后。
毛翎跪在向执安的院外。
后边还跪着泱泱一队的毛翎在神机营的心腹,毛翎跟他们出生入死,今日毛翎易主,他们也知在神机营混不下去。
向执安点了几个个机灵的,让他们跟回姜郡守身边。“无妨,兄弟们都是忠义的,我与郡守打个招呼,你们还是安置在军营里有前程。”
“我兄弟杨立信孤人在营,实为不易,也烦请兄弟多多照顾提点。”
“自是该为主子效力的。”他们小跑回了营中。
毛翎刚来的时候有点畏畏缩缩,这向执安的院子里真的太奇怪了,完全没有一个正常人。
除了一些亲卫之外,一个嘴被划拉开异常诡异的书生,一被火烧脸的丑陋老头,向执安一天也就回一些书信,鹿鸣与鹿困都是姨娘精挑细选的,很是能干。
唯有一个七八岁的娃娃,在这院子里疯跑。
老头种树,书生读书,在这小院里,毛翎竟得到了乱世中难得的平静。
向执安平时就喝喝茶。吃的也清淡,毛翎就总低着头抱着剑跟在向执安身后。
“在这院里,不必拘谨,你若喜欢这院子,把你母亲也接来,我不是太子,不留她做质。你既然能来,我也收了,那就是信得过你的,无需因为前尘往事自轻自贱。”
“你以前的模样,更有生气些。”
毛翎还是有些不解,向执安管他死活做什么,一刀了结就好了,现在这样还搞得毛翎心里不是滋味。
“你为何要保我母子。”毛翎也不看他。
“我有个疑惑,你替我解了。”向执安也不看他。
“什么疑惑?”毛翎正脸。依稀想着他对向执安除了不客气,就是不客气。
向执安合上书。说“我一直在想,别人要是利用我,我会如何?”
“我身份已定,注定要为人利用,我就在想,我当如何?”向执安起身倒了杯水,“你告诉我,主子算计你,也是你点了头的。我就悟了,本当如此,我愿不愿让他算计,还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