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执安说“我要他三百万石,他竟然轻易便答应了。说明他手里的粮。绝非仅北方几城的粮仓。南方无粮,那他又怎来这么多粮。”
阁老笑眯眯的看着向执安。
“所以,怎么来的呢?”聂老等着向执安自己想。
“难道是,”向执安犹豫许久,“下奚的粮?”
“下奚郡守姜满楼夫妇只有一位女儿,行兵打仗伤了郡守身体,这女儿本是要嫁给皇子的,但是郡守夫妇怎会愿意女儿踏入郃都,别说当妃子了,皇后人家也是不稀罕的。驳斥了天家的体面,你还怎么想好过活?夫妇俩爱女如命,之前最想与赵思济,联姻,赵思济的哥哥与姜满楼年轻时还是八拜之交,女儿与那上梁赵啟明还是青梅竹马。这事儿不看时局,怎么看怎么合适。但是不成啊,上次下奚兵败,朝廷还死死压着上梁的兵书。宁可等神机营前去援军,也不让上梁涉足,为什么?”
“怕上梁直接占了下奚,两家连了姻亲。现在神机营有人驻守下奚,也是剥了姜郡守三成兵权的。”向执安一下子想道。
“是了,所以,下奚败也得败,不败也得败,只要你消息够早,早些搬空了粮仓,再一把火烧了,谁能说你家的粮,就是他家的粮呢?”聂老如是说。
向执安的背脊都感觉到隐隐的痛。
“那这次罗绮的生意,可真是一本万利啊。”向执安负着手感叹。
“怎么会呢,罗琦在这里顶多算个小蚂蚱,最多吃点儿末钱,但是末钱,也顶大了。”
“罗绮的粮,会在哪里?益州的粮仓肯定是不够的,他与我说,三日内,可以给我三百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