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躲在这黑暗里,外头的巡查声震天,“我先走?”赵啟骛问道。
“等等,不知外人是何身份,而且刚刚你摘灯之时,我看了那些行伍,拇指指节都有厚茧,是常常练远射,如果是步兵,神机营的我大多都能打上一眼,这些人,我却通通面生。”
“你这意思,这不是神机营的兵?”赵啟骛接话。“他们下肢粗壮,脚步轻盈,未带任何膝内向外,恐怕不是骑兵。督察院入册的都是骑兵,这也不是督察院的兵。”
“这么说来……”
二人的答案显而易见。
郃都有私兵。
不知是谁的兵,也不知有几拨人。
赵啟骛与向执安在这小小的黑屋子里,外头的火把与人声就没停过。二人都拿着剑,每次窗外的火把跳动,都会衬得向执安的眼睛发亮。
“你,恨我吗?”赵啟骛问道。
“恨什么?”向执安一脸不解。
赵啟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意思是向执安脖颈上的伤,与将他送入郃都之事。
“我该恨么?”向执安的眼神一直飘在窗外,说“可能世子认为,像我这样的人都该去死了,要不是身上流着向燕的血,又是向燕的独子,生来就该知道向燕的银在哪,我都不知该死了多少次。”
“但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