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啟骛闭着眼想了一圈。能与他一起悬在箭上的人,竟只有向执安。
赵啟骛腹部还有些痛楚,向执安若看他是个混账,怎么敢与他合谋这般杀头的罪行。
真是个疯子。
赵啟骛沉沉的入睡。
外头的冰雪开始消融,郃都今年的入春真的有些晚。
向执安回了神机营,身后又跟着一堆来路不明的鬼。
向执安也懒得打量,昨日死了一个郭礼家来的,被向执安封喉在树林里,不出意外,今天的郭礼会有所动作。
向执安刚醒,就听到神机营的人都被拉去操练,他披上了昨日赵啟骛送的大氅,这天也没那么冷了。
向执安并不用跟着他们去操练,就在这营里瞎晃。
“听说了么,郭公公今日又要代天家巡营。”
“巡便巡吧,咱就是些不起眼的兵,又入不了郭公公的眼。”
“说什么代天家巡营,还不是又找着这由头来给神机营下下马威。楚指挥使直属天家,郭公公代天家,你自己心思心思…”
路过的兵卒小声的嘀咕着,向执安自也是知道的,天家从前也不这般宠信宦官,但是自打国子祭酒来了之后形势就发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