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公子着实有意思,在外头跟个绝世怂包似的,是谁都能来捏上一捏,上我这倒是蛮横,怎的,是我上梁世子不够有排面,连你这阶下囚都能上我脸上蹦跶一阵?”赵啟骛剥开草丛,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走“今晚又是如何,前脚做戏救我一命,后脚又来与我谈心?”
“世子说的哪里话,执安只不过觉得世子与这郃都人不同,是能与执安说上些实话的,怎被世子说的这般不体面。若世子不喜欢,那便将话套上仨麻袋的体面。”
“很用不着。我与你这种卖父求荣的人没什么好讲。下奚死去的军士若在天有灵,看着世子与你交心,夜里都要化成厉鬼来压我身上。”赵啟骛看都没看向执安一眼。
“若下奚的军士知道我们上梁的世子是这般能让人蒙蔽了双眼的,确该化为厉鬼来好好询问一番世子。”向执安的声音很轻,又没什么情绪,在赵啟骛的底线上来回踩踏,却听不出给自己辩驳的心思,好似都在说外人的狗皮事儿。
“照向公子这么说,还是有人冤了你不是?”赵啟骛看着快要走出林子,向执安却在此刻停住了脚步。
“世子殿下送我入都,还未好好拜谢。”
“不必言谢,世子应当应分。”
“大恩不言,执安记着呢。”
“少阴阳怪气,我真看不明白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赵啟骛出了林子,就站在边上看着向执安往外走,瑟风忽起,向执安穿的单薄,这会儿看着肩膀瑟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