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执安在此刻说“把刀收起来。”
话音未落,神机营的人首当其冲进了院子,围了这院里的黑衣人。黑衣人见势不妙,互相点头示意,须臾间就飞身上墙跑了个干净。
赵啟骛才回神将匕首收进袖中,向执安说“谢公子救命之恩。”便翻身下了马,跟着神机营的人往回走。
赵啟骛在夜里望着向执安离去的方向,心道“妙人,这一出自导自演非逼着我站一头,我还得好生谢谢他么?”
赵啟骛腹部受了些伤,但是眼下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若不跟向执安一气儿,与自己还真落不到什么好处。
宫里的母亲迟迟没有回上梁的风声,所有人都在等向执安找到银,向执安找到或者不找到,上梁好似已经负了郃都的心意。
赵啟骛拾得一把弓箭,朝着远处的竹林射出一箭,惊起了一片飞鸟。夜色暗沉,赵啟骛从未像现在这样担心母亲不能在这郃都全身而退。
就这些时日见到的这些郃都人,个个心怀鬼胎,连那个向执安都心思深沉深不可测,他眼看着都比自己小上不少,死了父母却还在指尖浴血的往前探路,像条求生的丧狗。
但是自己与他现在又好似没什么区别。
赵啟骛收起了弓箭,蹲在溪边抹了一把脸。他恨恨的砸了一通水面,只觉得自己无能。
有狭长的鸟叫穿越身后的竹林,飞鸟朝北飞去,出来已经月余,赵啟骛想北方,北方是他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