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早早的就拨给了向燕,没成想向燕私吞了这么一大笔,还用朝廷的脸举了一屁股私债,近一年朝廷所用军需开支,都揣进了自己的兜里,凭一己之力,怎可做到?没有户部的里应外合,这事儿难于登天。
户部侍郎厉海宁本来算着向燕最多私库能有五百万两,现下国库虚的很,五百万也是极好的。但是现在这掌柜的来势,让厉海宁都冒了一点虚汗。
不完全的账目,向燕,私藏了,起码,一千五百万。
一千五百万!晟朝大半年年国库能收的府银,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数,这还不算他私藏的军粮,棉花,铜铁…
富,可敌国。
向燕,向执安,向执安,敌国…
从前厉海宁的儿子最与向燕交好,而现在自己的儿子去下奚对账却迟迟没回来。
厉海宁的心里发怵,他感觉掉入了巨大的陷阱。
向燕的贪饷案,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厉海宁已经很老了,也没什么根基,他一个人佝偻着背坐在床榻上,很小,很瘦的小老头,映衬着榻边昏黄的灯,烛火跳动了一会儿,就灭了。
“大人,大人。”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何事。”厉海宁说。
“公子…公子…”“
公子怎么了!说!”
“公子的马找到了,公子…坠崖了!大人…”下人的腿发抖,吓得哭咧咧。
厉海宁从床榻上摔了下来,账本掉落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