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执安闷着声说“我愿意为天家找银,银子就在郃都。”
崔治重说“我回禀了天家再来寻你。”
崔治重团着手走了。
赵啟骛的暗子已传回来话,母亲无恙,只是多跟天家在一处,又是带着母亲去祈福,又是要为母亲修庙宇。
事情与赵啟骛所料不差,初来乍到,定是要虚与委蛇一番。
郃都不买得了向执安的账,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母亲为得向执安得钱财才这般拷打向执安。
母亲着实从一开始就不让自己虐打,但是一想起上梁死去的军士就怎么都忍不住。
凭什么他就可以拿着他父亲贪墨的军饷逃出生天,去荣华富贵?去锦衣玉食?
但是现下是确实给母亲的麻烦惹得更大了。
得为母亲谋条后路。
赵啟骛将目标盯在了神机营。
他想自由在这皇城内外出入,怎么也绕不过神机营,神机营内护天子皇城,外攻蛮夷番邦,配备了最为先进的火器与军马,你都不知他们有几重身份,有的混在市井,有的任职刺卫,有的安插在番郡,除了神机营的营编提督,没有人能掌握这神机营的名册。
饲养着这样的猎犬注定是怕他反扑。天子也不例外,所以,督察院应运而生。
督察院,院如其名,督察天下。崔督察当年一本折子,下了大半三品以下官员,涉及范围之广,牵涉数额之大,哪怕是蚂蚁般的小官,都提供了他闻,旁问,字据,等林林总总的证词,算无遗策,密网恢恢。
崔督察在贪污腐化案中名扬天下,坐镇这晟朝监国督察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