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礼站起身来走了。
向执安在宫里这么多年,太子,皇后娘娘,国子祭酒,还有这十二监是为一党,今日不过是个警告,若不将钱交出来,自己得在诏狱交代大半条命。
安建来夺茶杯的间隙,一张纸条掉落,向执安跪拜着送别郭公公,恰好将它遮挡。
这诏狱潮湿寒冷,遍地脏污,席子都不知道卷过多少人死人。
“活下去。”纸条上只有三个字,是长姐的。
二皇子在画梅花,偏头问“这么快向执安就被抓到了?”
二皇子手下的太监叫玉堂,轻声的说“抓到了,还是公主给送进郃都的,看样子没少遭罪,昨夜郭公公就去了。”
“郭礼对他说什么了?”二皇子笔没停下,但是这梅花眼瞅着是画烂了,改成画大牡丹了,一层层的往上上色。
“说他要是愿意把钱交出来就保他。”玉堂说。
“谁能信啊,下奚郡死了这么多人,姜满楼第一个不答应。”二皇子说“先给他吃点儿苦头,我记得,我们向公子最爱干净,那就弄脏些。”
“是。”玉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