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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鹿几事 几个梨 1064 字 2024-01-03

谁不羡慕这不起眼向执安这么小就能与太子同学?若是向执安带点眼色,伺候太子舒服的,再加点儿能力添色,那什么权臣做不上,什么内阁拜不了,哪怕是个绣花枕头,也能给你个肥差,反正不管怎么看,这向执安都是鸿运冲天。

但是向府不知,不知何时开始,向执安浑身青紫,姐姐也不知,因授课常常在高镜堂的围帘之后,说是伴读,也只是笔直的站在帘外,偶还听不清太傅教的什么。而姐姐长居深宫,隔着一个大殿,外男不可入内。

有时太子心情好了,也会许向执安远远看一眼司崽,多是向执安为太子做课业,被太傅褒奖了的时候。

但若是太傅责罚,那向执安就得卸去外袍只剩里衣跪在殿内,双手托举训马鞭,等着受罚,这些都无妨,但是太子要他做娈童。

向执安也曾想告诉母亲。

意外听到皇后对太子说“没点轻重的,怎可用马鞭?马鞭的伤渗血,有腥味可就不好了。不过那贱人的弟弟,打便打了,若他不服,我让那贱人跪规矩,我儿金尊玉贵,鞭子太长,莫伤着自己。”

若是没听见他们的内容,光隔着门看这母子,还真的一副母慈子孝的好光景。

向执安虽小,却也懂了。这些事,告诉母亲,除了让母亲睡不着之外,没有任何意义,姐姐也不必知晓了。

还好太医院有个哥哥,他的父亲在向府当差,姐姐也对他有所照拂,便总给向执安送点药,教他打打拳。

这样的日子,司崽几岁,便是几年。

向执安从这噩梦里再醒过来的时候,已在牢狱之中。

面前的赵啟骛坐在一张椅子上,微微向后仰着,椅子就凭着一只脚支棱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醒了?可想好了?我娘明日就要入都,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赵啟骛就挎着腿抱着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