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少年英才呐。”
一叠声的恭喜,却没人关心一下苏琅脸上的伤。
苏琅笑容极淡,“不敢当。”
说罢,敷衍一拱手,出殿而去。
身高腿长,走得不急不慢,眨眼却出了门。
这目中无人的模样,又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
刚刚还处处恭维的人挂不住脸,“这才哪到哪儿?就这般狂妄!”
一官员,甩袖摆手,“我看啊,也成不了气候。”
“也不知道余相是看上了他什么,推了这么个人上来?”
“许是好控制吧。”有人冷静分析。
经此一役,九皇子的储君之位板上钉钉,重新打磨一把合自己心意的利刃,总是比锋利的老刀好控制。
此话一出,众人皆默。
但由着他们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九皇子已经“死了”,只是皇帝不想接二连三的惊雷轰得江山不稳,才隐而不发。
接连去了三位皇子,就剩下一根独苗苗,这说出去,敌国皇帝半夜都要笑醒。
“……说起来,那陆景元真是好运。”
本来是矛头正对的人,但病得恰到时机,不仅有了顶包的人,还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可是这好运……等九皇子成了太子……”
终究是大势已去啊。
被众人谈论的昨日黄花和朝堂新贵正坐在一起喝茶。
顾状元前脚刚出宫门,后脚就到了门口罗雀的将军府。
陆景元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茶杯一放,“要不,还是让府上的大夫替顾大人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