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霓儿垮下脸,“别,我不喜欢,扔了!”
青衣愣住,还是应了一声,“行!”,绕到窗外,将兰花草放到檐下的花台里。虽是不在窗前,可透过窗子依然瞧得见。
对于青衣“阳奉阴违”的行为,苏霓儿真想掐一把她肉嘟嘟的脸,忽地想起什么,问青衣,“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谁许你这么叫的?”
青衣朝苏霓儿吐舌头,“皇上交待的,奴婢不敢不从。”
苏霓儿瞪向躺着的陆卫青,他却似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装起聋子。
苏霓儿就笑:“别听他瞎说。论资排辈,我是他妹妹、是他未婚妻、是他从前的姑姑,独独不是他的‘皇后娘娘’。”
苏霓儿是“贵太妃”的女儿,贵太妃是无上皇的妃子,也就是陆卫青爷爷的妃子。
论起来,可不就是他的姑姑么?
虽说扯得有点远,而且也是过去的事了,但不妨碍苏霓儿拿出来怼他。
果然,陆卫青气得一句话不说。
等到了晚膳,陆卫青还是不吃。
青衣有些为难:“皇后娘娘,太后交待了,说皇上总不用膳对身体不好”
苏霓儿:“他自个不吃,关我什么事!”
话虽如此,苏霓儿还是让青衣将晚膳放在矮桌上,就在软塌边上,没有多远,只要陆卫青起身就能吃了。
青衣和侍女们相继离去。
屋子里就剩下苏霓儿和陆卫青两个人。
苏霓儿看向软塌上的陆卫青。
他侧躺着,面朝里,半垂着眼睫,看不清他眸底的神色,只隐约瞧着下颌线抿得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