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荃年笑呵呵的坐过来,说道,“两位不知昨日休息的如何?”其实他这话有些明知故未套交情,毕竟想也可见在树上能休息成什么样子?但是他就是装作不知道。
同样心中也在腹诽,明明有床不睡,真是不懂享受。
而且在这树上呆着,明显就是防着他们将薛清雅半夜转移似得。唐荃年心底老不爽,只是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像是一个慈爱的老爷爷。
唐沁不答话,他虽然在唐荃年手下受教过几年,但是对这个老头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专制,蛮横,而且功利。根本与他现在这幅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甚至可以说唐哲的做事不过脑子,唐宣的阴郁,都来自于这个老头子的压制。因为他说一不二,所以他们根本不用考虑什么问题,只要听话照做就可以。
同时因为他的功利和蛮横,凡是不如意的地方,那就是非打即骂。
旁人说起他来,眼中具是嫌弃,自然也是只敢在背后议论。将别人害怕他的情绪当做自己有威仪,当做不怒自威。
其实不过是别人不愿意得罪他,怕他又做什么疯事来。这老家伙一不如意,疯起来那是什么人都咬。
唐沁的不置可否和祁靖宸的淡淡点头,让唐荃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这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将他不放在眼里。但是想到昨天那道甚至如今还不知道是唐沁还是祁靖宸射出来的叶子,他眼中的暗光便生生的压制下来。
唐荃年还有另一个,算不上优点或者缺点,只能算是特点的东西。
就是他犹如毒蛇,如果让他不如意,但他却有一时不能对付你的时候,他就会面色和缓甚至殷切,但是那一双淬毒的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你,随时会让你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