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却不失雅致的别间也还惨留着些许他的气息。

“陛下,在外寻人的探子传回消息,还是没有寻到安禾神君的踪迹。”

已经过去十多天,司明翰躺在已经十分不明显的莲花冷香的床铺上,手里捏着那顶帏帽,透过床边的窗户看着海棠树上的小鸟,眼里流露出一丝落寞。

沉默了片刻。

“让他们回来吧,不用找了,明日启程回宫。”



第二天一早,他亲自将禾麦用过的被褥茶杯全部收好带走,让刘顺给了客栈掌柜一大笔赏赐,返程回帝都。

此时距离司明翰离世还有六年,半月前他满载着期盼匆匆而去,海棠落尽带着遗憾和一顶始终留有雪莲香气的帏帽茫茫然而归。

一眼经年,刻骨铭心,见之不忘。

司明翰终生未娶,那怕被众臣的唾沫星子淹死。

他在遇到禾麦的第五年,从宗室挑选了一个孩子,过继在他名下,亲自教导,后立为太子。

于启瑞二十九年薨,太子继位。

而他的陪葬品他自己要求的很简单。

他自小带到大的玉佩、腐吸草、那床被褥和一个材质一般的青瓷茶杯,一个看起来依旧崭新还带着淡淡的雪莲香气的白色帏帽和他亲手画下的百余幅丹青。

惊鸿入梦坠星河,朦胧月下醉浮生。

而禾麦逃跑回来后直接被父神设了结界关在后山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