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旌这么想着,余光看见距离很近的明访的手,直接上嘴咬了一口,明访垂眸看着手所在的地方,任由赫连旌咬。
赫连旌尝到血腥味才松的口,他撇过脸不看明访,窗帘被风吹开一个角,他躲了下,将头埋进明访的手腕里。
不知过了多久,赫连旌听见闷葫芦道:“其实没什么的。”
赫连旌抬起头看着明访,等待明访的下文。
明访并不擅长安慰人,但又觉得在这个庄园里除了自己没人会安慰赫连旌,他在心里组织着语言,“爱你的人不会觉得你的身体是缺陷,他们只会心疼你,而不爱你的人,又何必在意他们说的话,做的事。”
明访想起了爷爷。
他以前也很在意自己的眼睛,上学时被人追着叫小瞎子,不敢告诉爷爷他在学校的经历,只是一天比一天沉默,爷爷察觉到不对劲,知道那些事当天,带他一一拜访了那些同学,让那些同学给他道歉。
明访看不见老人的神情,但他能感受到手心的温度,爷爷的手很温暖。
爷爷曾说,他的眼睛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一双眼睛。
明访的表情柔和下来,“我的意思是,你从来都很好。”
赫连旌听了明访安慰的话,但他并不吃这一套,“刚刚骂你的样子也很好?”
明访一顿,面无表情点头,松开了赫连旌。
赫连旌偏头笑了笑,舒展自己的手腕,有点酸。
赫连旌大度不计较明访看见他狼狈的一面了,他撑起身依靠在床头,开门见山问明访:“赫连旗私底下没想买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