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此时就只他们二人,陈为梁腿被缠着,脸涨得通红,“你……咳咳……你有种就放开我。”
季旬手却越收越紧,“要不是因为我父亲跟陈总关系好,你觉得自己还能好好躺在这里么?可就他老人家去世都等不到你去看一眼。”
这是陈为梁的痛点,他虽无恶不作,跟自己亲爹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不然也不会这么嫉恨自己爹对季旬的喜欢。
“你那老子特么就是一杀人犯,凭什么和我爹相提并论!”终于吼出来。
终于命中痛点。
季旬往后退了两步,装作副惊讶的样子,“什么杀人犯?你给我说清楚。”
刻意把声音放大。
床榻上,陈为梁扶着嗓子,咳嗽了两声,嘴角却微微勾起,“你不知道吧,这还得感谢那姓骆的,他也是有能耐,能把吴振江送进大狱,不然我还不知道这件事。”
吴振江?
他也和这事有关?
季旬锁紧眉头。
二十年前,季建平曾经撞死了一个司机,那个时候摄像头不像现在这么普及,他花了二十万买下那家人的封口费,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谁知道,那个死掉的司机,是吴振江的。
那天吴振江秘密派人过去,为的就是去接骆母他们离开,没想到中途出了车祸,让骆宽钻了空子,强行将母子俩带离京市,直到骆柒杨长大以后才回来。
骆宽把他们母子当成泄愤的工具,轻辄打骂,重则逼骆母出去卖身挣钱。
季旬的父亲是一切源头,要不是他,也许他们早就逃走了,这些年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
“你说,如果姓骆的知道了这一切,他还会跟你在一起吗。”说着脸上又露出嫌恶的表情,“呔,走后门的家伙真他妈恶心。”
季旬抿唇不语。
他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骆母每次看到他情绪都会激动,非得靠药物才能平复。
这不仅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当年那件事。